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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傷超人阿寶 | 「鴻茅藥酒」真的曾經獻禮七大嗎?

2021年03月01日 0:10 PDF版 分享轉發

02/28/2021

轉自:mp.weixin.qq.com , 旨在為讀者提供多元信息,文章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和觀點。

2年前,一起跨省抓捕事件,使中國名聲大噪。關於鴻茅藥酒的很多傳說故事,也被網友所熟知。

這些傳說故事包括:鴻茅藥酒曾經治好法國總統蓬皮杜父親的頑疾,蓬皮杜訪華的時候,他的父親非常高興,特意囑咐他一定把鴻茅藥酒從中國給自己帶回來。

這個故事很快被網友和媒體朋友查證為謠言:蓬皮杜總統是 1973年訪華,他父親在1969年就去世了。

還有人言之鑿鑿的稱: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毛主席、周總理、朱老總等,都喜歡飲用鴻茅藥酒。

後來,有媒體就此說法特意採訪了這些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後人,他們均對此予以否認,表示根本沒有聽說過或者見先輩喝過。

這些謠言,算是被基本澄清了。

但是,還有一個看起來似乎很真實的傳說故事一直沒有被證偽,那就是:鴻茅藥酒曾經獻禮七大。

這個故事的完整版本是這樣的:據涼城黨史辦存檔的《白奇回憶錄》記載:1945年,抗戰勝利前夕,中國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召開,時任綏南專署專員的同志特派人用毛驢馱子裝運一批鴻茅藥酒,出鄂爾多斯,經榆林,輾轉送到延安,向「七大」獻禮。不少中央領導喝過鴻茅之後,都贊道:「南有茅台,北有鴻茅」。

ImageImage這個說法,有出處有來歷,似乎可信度極高。

這個說法,似乎得到了官方的認可。張宇主編,中共黨史出版社2013年出版的《鄭天翔在綏南》一書中,也採用了這個說法,稱:(鄭天翔)帶著綏遠省老百姓對共產黨、毛主席的深情厚誼,用毛驢馱子馱著自己家鄉的「鴻茅酒」向七大獻禮。鴻茅酒也第一次成了享譽大江南北的「會酒」。

ImageImage鄭天翔同志是鴻茅藥酒產地涼城縣人,也是七大代表。鴻茅藥酒獻禮七大的任務,讓鄭天翔同志承擔無疑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很遺憾,這段紅色歷史,是別有用心的人偽造的。

查閱了大量文獻資料后,完全可以斷定:鄭天翔同志用毛驢馱子馱著自己家鄉的「鴻茅酒」向七大獻禮,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為「七大」召開前,鄭天翔同志根本就不在涼城,也不在綏南!

鄭天翔同志的履歷,並不難查。

鄭天翔同志1914年出生,在涼城讀的小學,但他15歲后就離開了涼城,到 外地求學,後來進入北平清華大學就讀。

1936年,鄭天翔同志入黨;1937年「七七事變」后,鄭天翔同志來到延安;1938年底,鄭天翔同志被派往晉察冀邊區工作;1943年,鄭天翔同志成為聶榮臻司令員的秘書,后重新回到延安工作生活兩年多。

1945年6月,鄭天翔同志作為晉察冀邊區代表參加了七大。

也就是說:鄭天翔同志是涼城籍的七大代表不假,但他15歲就離開了涼城。在七大召開前,他根本沒有在涼城乃至晉綏地區工作過;七大召開前的兩年時間里,鄭天翔同志一直在延安工作;他參加七大,也是以晉察冀代表而非晉綏代表的身份。

試問:七大召開前根本沒有回過涼城,從未在涼城和晉綏地區工作,組織關係根本不屬於晉綏地區的鄭天翔同志,是如何「帶著綏遠省老百姓對共產黨、毛主席的深情厚誼,用毛驢馱子馱著自己家鄉的「鴻茅酒」向七大獻禮」的?

鄭天翔同志擔任晉綏專員,是在七大結束以後!

以下是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編輯出版的《七大代表憶七大》中,鄭天翔同志自己撰寫的回憶錄:ImageImage這本書記載的很清楚:鄭天翔同志在延安參加七大的時候,屬於晉察冀代表團。是在會議期間,綏蒙同志得知他家鄉為涼城后,邀請他回綏蒙工作,他才在七大結束后回到家鄉繼續革命工作。

我們剛才提到的那本《鄭天翔在綏南》,對此也記載的非常清楚:鄭天翔在七大結束后才回到綏蒙地區工作,擔任綏南專署專員。這是他離開家鄉十年後第一次回綏遠。

ImageImage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鄭天翔七大結束后才回綏蒙工作並擔任綏南專署專員,既然這是他離開家鄉十年後第一次返回綏遠,那麼七大召開前,他怎麼可能以綏南專署專員的身份,派人用毛驢馱子裝運一批鴻茅藥酒向七大獻禮?

毫無疑問:涼城籍七大代表鄭天翔同志用毛驢馱子裝運一批鴻茅藥酒向七大獻禮之說,純屬無稽之談,屬於偽造黨史!

這個謠言的性質,是非常惡劣的!

我黨的七大,是在非常艱苦的戰爭條件下召開的,以我黨當時艱苦樸素的作風,根本不可能允許地方同志用毛驢馱子馱著藥酒千里迢迢搞什麼獻禮,也不可能搞什麼「會酒」,更不可能出現什麼「南有茅台,北有鴻茅」的評價。

在當時艱苦的戰爭環境下,地方同志也根本沒有可能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從涼城千里迢迢的跋涉幾百公里到延安,送幾百斤藥酒搞獻禮。

我黨的六大是1928年召開,由於艱苦的鬥爭環境和險惡的鬥爭形勢,到1945年才召開七大。

1937年,我黨就成立了七大籌委會,後來決定在1939年召開七大。但由於客觀條件不允許,會期一再推遲,直到1945年才得以召開。

當時,各地七大代表為了到延安參會,無不冒著巨大風險長途跋涉,期間需要穿越大片敵占區。很多代表路上走了好幾個月時間,一些代表甚至犧牲在了參會的途中,還有一些同志為了護送七大代表通過敵占區而英勇犧牲。

比如陳毅同志,他1943年11月25日出發,直到1944年3月7日才平安抵達延安,路上足足走了三個半月,期間多次遭遇危險。

參會代表給中央獻禮也不是沒有,但都是中央急需且便於攜帶的東西。比如陳毅同志就受淮北第三地委同志委託,把戰鬥中繳獲的一些金條轉送中央。

參會代表千里迢迢的用毛驢馱子馱幾百斤藥酒給中央獻禮,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七大召開時,參會的正式代表547人,候補代表208名,總計755名。

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編輯2006年出版的《七大代表憶七大》,全書1600多頁,裏面收錄了240多名當年七大代表的回憶文章,其中包括鄭天翔同志的回憶文章。

這本1600多頁,分成上下兩冊的大厚書,我從頭仔仔細細看到尾,裏面沒有任何一個代表提到過「鴻茅藥酒」幾個字,所謂「會酒」一說,當屬子虛烏有。

其中,所有晉綏代表團的代表,以及鄭天翔同志,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到「鴻茅藥酒」幾個字。如果他們有人受了涼城人民的委託,接受組織任務去給七大獻禮,怎麼可能一字不提?

事實上,參加七大的所有代表,生活都非常樸素。我黨的財務制度非常嚴格,所有會議支出包括伙食開支,都有明確的記錄。

以下,是2018年人民日報出版社出版的《為新中國奠基:中共七大記事》中記載的當時七大代表伙食開支:ImageImage我們可以看到,裏面連用多少醋,用多少鹽,炒菜用多少酒,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如果鴻茅藥酒真的獻禮七大,那肯定是上交中央統一分配給代表,怎麼可能在這份伙食支出中毫無記錄?

事實上,在那個艱苦的環境下,在緊張的會議期間,怎麼可能允許參會代表喝酒?怎麼可能給參會代表主動提供酒?

綜上:所謂「鴻茅藥酒」獻禮七大一事,當屬子虛烏有。這種偽造黨史宣傳企業產品的行為,嚴重敗壞我黨形象,性質極其惡劣,希望有關部門予以禁止!

本文純屬學術討論,如有不同意見歡迎反駁,謝絕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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